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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柏文从来都不理挑衅的人,不论为了什么原因。他绕过去继续走,被那人拽着头发骂骂咧咧地一脚踹肚子上面。

蔺柏文本来是想剪短头发的,旅行在外洗头发不方便,但一直没下手,打算再长一点剪了卖,凑个路费。

那醉汉抓着蔺柏文的头发又揍了他肚子一拳。

蔺柏文经常被打,莫名其妙的被打,被打习惯了,就觉得都是神经病。

他也无所谓,打不死就继续活,打死了正好。

那醉汉还要继续打,隔壁屋出来了一个人,骂了那醉汉两句,也动了手,把醉汉给吓得骂骂咧咧跑了。

那人友善地朝蔺柏文笑了笑,问要不要涂药。

蔺柏文点了点头,但不跟人进屋去,坐在走廊的台阶上等着。

那个人就拿药出来,一边给他涂药一边聊天。对方是个画家,到处跑着玩儿,一问蔺柏文,蔺柏文也不瞒着,说自己玩乐队的。那人就更来兴趣了,邀蔺柏文一起上路继续下面的行程。

蔺柏文说过了今晚再讲吧。

这个人和当年的齐晃太像了。

蔺柏文看了看时间,十一点五十了。

他就说自己累了想回房间去休息,刚站起身,就看见台阶下面站着一个人,仰着头注视着自己。

蔺柏文之所以会和暴发户发生交集,是因为认错了人。他乐队里有个人爱玩,玩到了不该玩的人面前,出了点事。其实蔺柏文跟他不熟,不是很在意他会不会毁容剁手指,但演唱会就要开了,临时找不到人代替,蔺柏文作为队长只好跟着经纪人去捞人。

蔺柏文等在外头,经纪人进去求饶,终于谈拢了,出来跟蔺柏文求着说就一次,就这一次,而且也不吃亏,捞了人还能拿张支票走,人家也长得很帅了不是什么脑满肠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