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辈子就没这样憋屈过!
“我稀罕。”余成正色道,“现在的日子就是我想过的生活。有家庭有事业,我可以放心大胆地说一句,我现在的生活,放在全国起码有90以上的人羡慕。那些阴阳怪气的,是因为他们过不上这种日子。”
余母感觉天旋地转,都不认识儿子了。
这种生活还值得羡慕啊?有什么好?除了钱多点,吃的好点(大饭店的年夜饭的确有档次),住的好点(卖给外国人的公寓就是比赫鲁晓夫楼舒服。卫生间干净的跟饭店里的一样,厨房又大……大有个屁用,连顿饭都不在家里烧!)
余母一边指控一边悲伤,就觉得日子过不下去了,一辈子的脸都被人踩在脚底下了。
结果余成一点不体谅她,只觉得她在无理取闹:“谁不给你脸了?你到底想要我们怎么办?是觉得儿媳妇不能跟旧社会一样在婆婆面前立规矩,没人伺候你?那我要给你们请个保姆你们又不乐意。”
余母嚷嚷:“我们是瘫在床上还是地主老财啊,要人伺候?”
余成毫不客气地怼回头:“哪个领导家没保姆?家政服务员不就是公家掏钱的保姆。领导都不怕是□□,你怕什么?”
余母还在固执:“我不要,我又没瘫。”
“那你觉得不需要你又不痛快什么?”余成脸色不好看了,“我这过得好好的,人家嚼两句,你就得来找事?我告诉你什么人喜欢嚼人,自己过得一地鸡毛,生怕别人日子好过的人才会天天盯着别人看。有事业有追求忙得天天恨不得二十四小时能劈成四十八小时用的,谁有空管别人家长里短啊?你看看你们单位一天到晚东家长西家短的都是什么人?看看业务骨干又怎么过日子的?耳朵根子能不能别这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