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萧头疼苦笑,“是,我完全想不起来,但我记得谦谦是我儿子,至于他妈妈——我翻遍了房间,连半点痕迹都没找到。”
“这对你来说也是痛苦的回忆?”
柏萧眼神黯然,“我不知道。”
“我没听你提过谦谦的妈妈,谦谦有时候问你,你就说他妈妈在很远的地方,这是骗孩子的,我们都知道。”
“……我要辞职了。”
“回京都吗?”
“是,我不知道这几年我为什么要躲在这里,但现在无论那条路有多难走,我都绝不可能放弃,那里有我的梦想,我也坚信自己能走到最万众瞩目的聚光灯下。”
“有信心就好。”老板猛灌了一杯水,怅然道,“走吧走吧,我早知道你是留不住的,什么时候走?”
“今晚的火车。”
“这么急?”
柏萧点头:“朋友联系好后天面试,机会难得。”
老板没再说话,他盯着桌面,气氛霎时有些沉默,以前柏萧虽然脾气怪了些,但两人毕竟相处了几年,硬石头也稍微磨出点温度,他告诉柏萧工资算好后给他电话,便起身进了厨房,柏萧住院这几天,饭店都是老板亲自掌勺。
傍晚饭店提前关门,老板将车停在出租房下,见柏萧牵着谦谦,提着行李箱出来。
“走吧,我送你去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