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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地外的暂时安全,营门边的有危险,医舍里的很危险,再往里面去就是义庄,最后是墓地。

一道高大的营门,像个巨大醒目的单键头分界线,简单粗暴地展示着每个人可能的生命线。

深深的恐惧,悄无声息地袭上每个人的心头,让本就紧绷的神经崩得更紧,引发许多不理智的想法和念头。

营门边缘聚集的军士们待不住了,纷纷要往营外林地跑,被负责巡逻的军士们拦住:“军医有令,不得擅自离开!”

“我们没生病,凭什么不让我们去林地?!”

“留在这儿才容易生病,让我们出去!”

一边使劲闯,一边使劲地拦,从相互推搡,到怒目相向,很快就有人拿出了自己的兵器,明晃晃的兵刃对准了朝夕相处的同袍,这种时刻,没什么比活命更重要。

“巡逻的,听好了,军医魏仁都传上了,我们还是跑吧。”

“对,一起跑,跑到哪里算哪里。”

“戍边当逃兵是家族之耻,违抗军令是要被斩立决的!不行,绝对不能让你们跑了。”巡逻的军士们苦口婆心地劝。

“你们不知道义庄在烧什么?不知道墓地在起棺焚烧吗?”一名军士额头青筋暴跳,“死了的都要挫骨扬灰啊!”

一句话戳中了每个人的心,巡逻的军士们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樊诚正在为食堂的病患餐伤脑筋的时候,又听到营门边的□□,还没赶到营门边又发现巡逻的军士和可疑的军士正一起逃跑,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这又是闹哪一出?

这时候,樊诚应该披挂上阵,横刀立马在营门边,凡是敢逃离的军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