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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虎啸崖的哨兵停下!”郑鹰提高嗓音,语气凌厉异常。

“嚯嚯嚯!”哨兵的马突然撂起前腿,后腿站立。

郑鹰瞬间停下马车,在哨兵被马甩到地上以前,一把接住,又嫌弃地推到路边,戴上口罩,问:“你不是哨兵,到底是谁?”

“我是,我真的!”哨兵急得脸红脖子粗,最多三十不到的样子。

“这马不是你的,这哨马服也不是你的!”郑鹰突然上手,“不说实话,我立刻打断你的腿!”

“我,我……”哨兵还没反应过来,哨兵服就被扒了一半,露出全是伤痕的肩颈。

苏衡皱紧眉头,这是什么状况?

郑鹰人高马大,比哨兵高了整整一个头,直接把他摁在路旁的树干上:“虎啸崖六名哨兵,个个身手矫捷,只有他们暴揍别人的份,你这个弱鸡也敢冒充哨兵?”

苏衡听刘钊说过,三个营地,坠鹰峰地盘最大,人数最少,只有一名军医,连医兵都没有;鹿鸣涧地盘人数都居中,有一名军医,两名医兵;虎啸崖地盘最小,人数最多。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有本事你杀了我!杀其他营的哨兵是重罪!连你们的百夫长都会跟着受挂落!”哨兵愤愤地瞪着郑鹰,声势不弱。

“郑鹰,放了他,”苏衡满脑子思路被打断,脸色很不好看,“我们回去。”

郑鹰跳上马车,一挥马鞭,调转车头。

“你们收了出诊费的!”哨兵不要命似的拉住马匹的辔头,螳臂挡车似的勇敢,“不能回去!”

“我之前问你营地军士的病情,一问三不知,现在被我们看出破绽,又拿命挡车。你们付了出诊费没错,我也可以把出诊费还过去。”苏衡脸色渐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