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陈牛一放下鞭子,李风不是随口胡扯,就是嚷嚷自己真的不知道,这样来回了好几次以后,刘钊改变主意。
“陈牛,既然李风什么都不知道,就直接上缚索,什么时候知道了就什么时候解开。”
“是,刘大人,”陈牛的刀工很好,缚索也是一绝,力度和角度都控制得刚好,“李风啊,这缚索就不用说了吧,每过一个时辰废掉你一条胳膊,陈牛我说得出做得到。”
眨眼间,李风就被缚索捆得结结实实。
陈牛搬来一个沙漏,摆在李风面前,语气很哥俩好:
“李风,看你又怕疼又油嘴滑舌的,二十军棍半条命都没了,估计鞭子挨不了几下就死了,缚索既不疼又不痒。”
“你看啊,每过一漏,你的胳膊腿儿呢只会酸一些,等到都麻了呢,嗯,你下半辈子就只能躺着了。”说完还拍了拍李风的肩膀。
李风满头是汗的脸比纸还白,双眼布满血丝,下颌不受控制地颤抖,过了半漏,终于杀猪似的叫起来:“我真的不知道啊!”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传递消息的?”一直在侧面观察的刘钊突然开口。
“去年秋天,真的。”李风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一滴滴地落在石牢的地上,很快积成小洼。
“传递给谁?第一次传了什么?”刘钊盯着李风。
“……”李风的眼神一滞,脸上的表情彻底僵住了,情急之下竟然说了真话,那要交待的事情太多了。
“李风,胳膊腿是不是又酸又胀的?”陈牛的关心很真诚。
“我……我……”李风又声如蚊呐,忽然两眼一翻白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