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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放完各自的狠话,沉默良久,各看一个方向,把“狼狈为奸”发展成了“针尖对麦芒”。

另一边,挨了军棍的哨兵被抬回营房后,趴在大通铺上疼得直哼哼,再看看那一小瓶伤药,要不是兄弟们还算仗义(罚军棍时还算手下留情),他估计已经疼死了。

军士们操练完,三三两两地来探望,或坐或站地闲扯家常。

哨兵在兄弟们的帮助下就着黄酒服下伤药,有气无力地趴着,满心怨恨:“兄弟们,你们知道坠鹰峰今儿个吃什么?”

“一把腌菜一小片腌肉比脸还大的硬饼子,还能吃什么?”

“就是,三个营地的吃食都一样,还能吃出花来么?”

哨兵嘿嘿一笑,“我去坠鹰峰送信,正赶上他们的饭点,去食堂混了一顿。你们猜怎么着,他们百夫长刘钊、管事陈牛,和军士吃穿用度都一样。”

“正午时分,陈牛喊开饭,他们吃野菜鹿肉面片汤,病患除了这些,还有鸟蛋或者鱼肉丸子……还有,他们四月就吃上了第一顿扁食。”

“咕咚……”不知道谁咽口水咽得这么大声。

“你别胡扯,无当山上野菜多,有毒的也多,稍有不慎就给毒死了;鹿多,但是难打;树多鸟多,可是那些树都太高了,根本爬不上去……”

“就是,还鱼肉丸子?你做梦呢吧?!”

哨兵是个二皮脸,被这么抢白也不恼:“我有个同乡在那边,悄悄给我的。”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张薄饼卷肉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