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最新一条窄道上的积雪被顾川熟练扣压在盆中,很快变成了一块块固体冰坨,再被跟在后面穿戴严实的陶粟收进空间里。
“你先回屋,等都压好了,我再带你过来。”顾川不忍心看她陪着自己受冻。
他放下了手中充作模具的水盆,抬手整理了下陶粟头顶歪七扭八的水獭毛大氅帽。
毛茸茸的帽檐下是陶粟莹润白嫩的小脸,许是被冻得狠了,连鼻尖与唇瓣都是淡淡的樱粉色,呼吸间有丝丝馨香的白雾气萦绕周围,吐气如兰不过这般。
顾川没有亲眼见过余陆上的兔子,但陶粟此刻的娇软模样像极了他臆想中的白兔模样。
“不要,会脏的……”
陶粟属意用这些雪冰做夏日凉饮,吃进肚里的东西,自然得在它们最干净的时候收集好。
然而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面前忽然迎来了一张男人的脸。
顾川喉口一动,低下头吻住了她。
在狭窄冰凉的小道里,唯有两人相互碰触的唇齿夹带着炽灼,扑面而来的热意使得陶粟面颊一红。
顾川没有多耽误时间,他的亲吻如同蜻蜓点水一触即离,随即将陶粟冰软的小手揣进自己温热的冬衣口袋里捂着,带着她继续往前集冰。
男人身强体壮火气大,冬袄里就一身贴肉穿的单衣,隔着单薄的口袋布料,陶粟的手就像是直接贴放在对方烫热的躯体上一样,暖和极了。
她握成拳的手伸展开来,整个人忍不住靠去顾川宽阔挺拔的背上,亲密无间地汲取着他身上无穷无尽的热量。
两人互相作伴,被收存进空间中的盆状冰坨数量急速增加,窄细的雪道也随之越开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