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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不能直接换薯绳与薯胶,只是顾阿妈嫌别人家弄的不结实不干净,非要自己动手才安心。

至于厚着脸皮赖在顾家不走的顾父,自然成为了她最听话好用的得力帮手。

新鲜带海泥的海薯藤尚还滴着水,堆满了顾父与顾川的两辆油船,藤上宽大完整的薯叶都被顾阿妈细心摘下,晾晒在阳光底下,等待制成如厕的干叶。

摘完叶子的海薯藤同样被她被一寸寸撕下茎皮脉络,待完全晒干后,就能搓成粗细不一的藤绳,以供日常使用。

顾阿妈将剩余下来的白色藤杆丢进瓦罐中,接下来就是顾父锤砸茎食的活计了。

这些白杆富含可食用胶质,得花大力气才能将胶液凿磨出来,往年都要年富力强的顾川和顾洋轮流替换,花上两三天才够弄出一缸薯胶。

今年顾洋不在,说好一个月能回来一次也不见影踪,便就只有顾川与顾父两个人干活。

顾父毕竟年纪大了,凿一会儿就要歇一阵,还劝顾阿妈不必准备太多海薯胶,家里的囤积的米粮早就够吃了。

可惜顾阿妈饿怕了,才不理会他的好言好语。

陶粟待在小租屋里无事,索性趁正午无风,抱着小宝儿去顾家散了下步。

谁曾想,顾宝对木棍捶打缸底薯藤的闷击声相当敏感,边上每砸一声,她就会抖一下小脚,令人稀奇好笑极了。

为了让宝贝孙女感到高兴,顾父一下子来了力气,从顾川的手里夺过搅棍,“哐哐哐”就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