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川无意间瞥见,霎时惊艳到连呼吸都为之一滞。
他手中做伞的连贯动作停下,内心陡然充斥起片刻不真实感,或者说是不安感。
这种感觉如同捡到了一条稀世少见的梦幻美人鱼,好恨不能藏进骨血,纳入胸腔日夜抵绵。
他这样想着,忽然又莫名感到有些忧惶忧恐起来,生怕哪一日如陶粟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那般,又突然消失不见了。
想到会有失去她的这种可能发生,顾川紧抿起唇角,刚毅面容上低垂的目光越渐沉峻起来。
陶粟看着看着,不知怎么好好的顾川就停了下来。
她不明所以,靠近着伸手轻轻抚了抚他的大腿。
温软而细缓的触碰使得顾川回过神来,还不待陶粟继续说些什么,顾川率先将她拥进自己的怀邸,满心的起伏不定就这样暂且落了地。
陶粟索性面朝他温烫的肌腹,换了一个更为舒坦些的姿势,躺睡在他有力的腿膝间,华丽馨软的长卷发坠落满铺,散发出特有的拂郁暗香。
她眨动着乌长的羽睫,莹润精致的容貌身段上浮动起半是纯美半是惑人的泽光,直诱人升腾出最原始鄙陋的晦暗私欲。
顾川拥着她柔弱背脊的手掌一紧,他好想将她私藏。
但末了,他只是温和地亲了亲陶粟的额角与眼眸,她已经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