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粟被带着在屋门口停了停,见顾川拍起身上的积雪,她也踮起脚帮忙理干净他面上遗留的雪片。
“阿妈呢?”陶粟没见到顾家阿妈回来,下意识好奇地问了一句。
她的称呼自然,好似已经完全将自己融入了顾家中,这一点使得顾川唇边的笑意加重。
他顺从地低下头,方便陶粟在他脸颊上抚拭“阿妈还在楼里,说是等下回来……”
陶粟闻言想起先前同顾阿妈在船舱里的对话,不禁露出清软笑颜“不会是被带去看家禽了吧?”
她生得稚美,肌肤白嫩剔透,五官也精致好看,回首抬眼之间顾盼生辉。
尤其最近一段时日被养回一些肉后,身段看起来更是充满丰腴肉感,连低调厚实的冬衣袄都掩不住其中美色。
顾川的神色更热了几分,随意拍干净身上的绒雪,就携着陶粟进到他们的小屋里去。
两人的姿态亲密无间,小租屋的门被人从里头关上,一切景象都看不见了。
病瘦不少的蔺宽在环梯上放空目光略站了一会儿,远处的天空灰朦寂寥,他转身回到了自己与阿爸的屋子。
屋里烧着旺盛的热火,风烛残年的老村长躺靠在高位上,瞧起来比早前更加苍老虚弱了。
他抬起浑浊的眼眸看向自己的独子,声音沧桑无比“别惦记了,等以后女人多起来,再给你说个好的……”
“阿爸,我现在不想这些事。”蔺宽低下头没有同意,他已经有了其他的信念,“小姑父说得多,等咱们强大起来,想要什么得不到?我现在只想咱们村子好好的……”
老村长听到这话,心里颇感欣慰,他的儿子年纪太轻,在村里立足缺乏威势,这也是他怎么也放心不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