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清理虫子不是件小活,对于顾家来说甚至能称得上是个大活计。
顾家地处于房圈外围,临近的几间空海排房根本没有人住,这也就意味着他们需要把周围几间房子也打扫干净,免得那边的海蛞蝓沿着连接的排道继续游爬过来。
看见陶粟,顾川本冷沉的面色一暖,率先查看她脸上的伤处。
顾家没有镜子,而空间里有镜子的架子还没有开启,陶粟看不到自己的脸,又不敢下手触摸,配合地抬起头任他端看。
“好点了吗?”她有点不安地抿了抿娇唇,潜意识里忽地想起自己半夜似乎抓挠过“是不是已经破了?”
“没有破。”顾川摇了摇头,语气温和安抚,“快好了。”
他说着,准备拿起裤兜里的药膏,再为陶粟上一次药。
可摸索片刻后,才想起装药的那条长裤被他浸在水盆里,至于药已经取出放在了矮桌上。
顾川打从把陶粟接回家里住,就有了晨起洗裤子的习惯,上回经外头的婆婶打趣后,更是将起来的时间提前了许久。
也就因为这,他才即时发现了门口拥挤密集的海蛞蝓,匆忙清理之余,脏裤只能先泡在盆里。
顾川寻到药膏,用手指沾上往陶粟的左脸轻柔涂抹,等着抹好药就去把那条黑裤洗了。
不过男人的计划显然要落空,药膏才刚在陶粟温热的颊面化开,聚集地里就火烧火燎来了人喊顾川去开会。
历经一夜的虫灾在联排房圈内彻底爆发,头批的海蛞蝓把海排房底部连接的所有薯藤绳结尽数啃食干净,除了几家用余陆化纤绳布绳连接的没事外,其他排屋都成了单独的个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