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阿妈吃完一小碗,拿了针线篓子坐在门口,就着暗淡的天光帮顾川和顾洋补昨天装牡蛎时破开的裤洞。
陶粟问她要了一根捅衣服的长针,拿出顾川送的海水珍珠,靠在旁边百无聊赖开始细细戳磨起来。
这颗海珠品相是好,颜色是纯粹的墨绿,磨个洞做成坠头挂在项链上,就可以同她脚踝上相似色系的海珠脚链配成一对。
这世道也不知道有没有手工艺匠,陶粟觉得大概率是没有的,还是自己动手比较快。
喝完一海碗海薯汤的顾川又给屋顶泼了一趟水,走过来坐到陶粟身旁,嗓音低沉喑哑“在做什么?”
彼时,陶粟已经在珍珠上废了不少功夫,可惜她力气小,弄半天也只戳出道浅印来。
“我想戳一个洞,然后就可以将这个换下来,把珍珠戴在脖子上……”她软软地比划了下脖子上的锁骨链,上面铂金钻坠沉甸甸的,一看就很贵重。
顾川看得不免心头一阵火热,陶粟竟然要把他送的海水珍珠戴在身上。
“我来。”他的眼神深晦幽暗起来,主动接过陶粟手里的海珠和长针搓磨起来。
男人到底力气大,没过一会儿海珠就被磨穿了,边缘平整,磨得还不错。
陶粟欢欢喜喜地将项链摘下,把原坠头换成了海珠,墨绿色与玫瑰金搭配起来粗看还挺好看。
她心满意足对着脖颈比了比,然而等想戴回去的时候,却戴不回了,她摸不到链扣的口子。
陶粟一连盲试了好几下也不行,微微蹙起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