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粟没心思在意对方过于亲近的举动,背面吹来的海风风力太大,而自己用来绑头发的艇包圈绳在溺水时丢失,眼下长卷发乱糟糟地全往她脸上糊。
她手忙脚乱将头发拢在手里,往皮艇侧端的环靠处倚了倚压住头发“没事,咱们快走吧……”
三人座的皮艇对于顾川来说还是显小了一些,他双腿修长粗壮,只能岔开横摆着。
陶粟坐在另一侧,纤弱皙嫩的腿脚无处摆放,只好蜷在男人裤腿间的空处。
这个姿势羞人且尴尬,但无论如何总比直接坐进对方怀里要好。
陶粟睡意朦胧,窝着身子闭上了眼,继续打着瞌睡,迷迷蒙蒙抱着石头睡过去前,她草草扫视了一下空间,第六个储物格还没有解封。
松软的长发扫到脖子里又痒又刺痛,她心不在焉地想,要是能有个扎辫子的发圈就好了……
早上点,天光大亮,雾霾散尽,阳光却不是那么刺眼,时不时还要被浓重的卷云遮挡住,今天俨然是个多云的阴天。
没受光线刺扰的陶粟一觉睡到自然醒,不过她并不舒服,因姿势的局限,两条腿都麻得没了知觉,腰酸背痛不比第一回躺在石滩上睡一晚好多少。
她动了动腿,重新换一个方向蜷着,可麻感依旧毫无要消退的意思,更古怪的是,她好像一脚挨上了不该碰的地方。
圆滚、弹性、沉甸甸,陶粟余下的睡意一扫而空,半点不敢往下看,僵直着脚背慢慢缩退着。
“怎么了?”顾川一直默默关注着她,见她不怎么舒服的样子,停下了摆渡的细竹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