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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岁身体健康血气方刚的青年,一点点撩拨就可燎原,更何况是如此亲近的接触。

顾川难以入眠,硬生生凭借强大的自制力坚扛着,枯守一夜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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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欧……”

第二天一早,陶粟在一阵尖锐高昂的海鸟叫声中醒来,她的喉咙口与鼻腔像是经历了火灼,痛辣无比,连带眼角也被刺激地泛起艳软的红。

她头痛欲裂,腰酸背痛,吃力地从地上半坐起,溺水时冲散开的长卷发顺势干柔地落在微露的肩头背后,清清凉凉的海风吹在她烫热的身体上舒服极了,一切仿佛新生。

陶粟溺水很久,脑袋一时混沌不清,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目光却无神地四下游移,颇有些疲惫憨傻之感。

她其实本就不怎么聪明,这下看起来更不灵光了,恹恹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陶粟所在的是一处海礁洞穴石滩,并非天然形成,前身是个宽大的山涧。

怒涨的海水淹没了低海拔地区,除了高建筑楼群,就只剩下山顶可露出海面,山上的土壤与植被逐渐被海中的盐分物质所腐蚀。

在海浪日复一日的冲袭下,原本一座座郁郁葱葱的青山徒留下坚硬的山石,并飞快演变为参差不齐的海礁石,长满海蛎藤壶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