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只能干啃面饼什么的也就算了,四处都是干涩难以解渴的海水,淡水是她面临的大难题,如今这个问题终于暂时得以解决。
陶粟喝了半瓶水,肚子里满当当的,也不着急吃早饭,小心翼翼卷起地上的睡垫储藏进空间。
她不清楚空间什么时候能完全解禁,在此之前对能动用的物品格外珍惜,每每用完又会放回原处,生怕被自己弄丢了。
等床铺收拾完毕后,房间里也完全空荡下来,陶粟拆了包方便面,一边干巴巴嚼着,一边沿楼梯通道来到楼顶天台。
楼顶有她用方便面袋子制作的简易淡化海水装置,通过昼夜温差多次分离出勉强能喝的淡水,只是那种水到底不太干净,味道也奇奇怪怪,陶粟不敢多喝。
好在接下来几天空间里的矿泉水足够使用,不需要再淡化海水,她正是来拆装置的。
方便面塑料袋拾掇拾掇,日后指不定还能派上其他用场。
当陶粟咬着面饼在楼顶忙活的时候,海雾渐退的远处隐隐飘过一根阀竹,有一道人影稳稳踩竹划水而过。
太阳出来以后,奔腾了一整晚的海浪开始变得温驯,在各处躲着的人也逐渐活跃起来,为一天的口粮而奔波忙碌。
陶粟没看见那个人,那个人却通过卓越的视力远远瞧见了她。
那人摸约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强壮青年,清晨的海面还泛着冷意,他却只穿了身破旧的泛黄衣衫,露出的四肢结实且精壮,以独竹为舟,在海面快速漂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