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嬷嬷眼睛凸起凶狠得瞪侍卫,扯着嗓子吼道:“怎么了大将军夫人说得话在府里还不顶用了?世子交代你们不遵大将军夫人之意吗?”

她声音很大,整个院落都回荡着她凶狠凄厉的声音,且她不是面朝侍卫吼叫,而是对着大将军夫人所在的正殿。

执法侍卫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眉心微蹙,望着余嬷嬷沉静解释道:“余嬷嬷莫要胡言,奴细作窃主,杖两百棍,是大旭律法。”

余嬷嬷并不搭理侍卫,她轻轻擦拭着儿子眼角的泪水,余光瞄着正殿的房门,看着房门微微颤动,她神色发暗大声道:“可是大将军夫人不在王府,大将军夫人说得话就没了重量?”

“不……”侍卫见她胡扯皱眉就要解释,“吱呀”一声正殿的门开了。

大将军夫人缓步走过来,一步一声在院中回响,她冷声道:“怎么,现在我说话已经不顶用了?”

“属下不敢。”两名侍卫躬身朝着大将军夫人行礼,态度恭谨。

大将军夫人眼睛扫过他们,落在趴在凳子上鲜血淋漓的细作身上,端着身架淡声吩咐道:“这两人不算细作,放了吧,回去告诉世子,就说我让放的。”

“是。”侍卫垂眸盯着地面,躬身应道。

大将军夫人望着他们整齐划一的动作,拧着眉冷声吩咐道:“让世子将香儿也放了,就说我吩咐的,如若不依,就问问他是不是不认我这个母亲了!”

两名侍卫猝然抬眸相互对视一眼,躬身只低低应了句:“属下遵命。”

清晨,青烟袅袅,朝霞瑰丽,唐府。

唐母起床后听到唐媱回了,忙披了衣裳妆容未整疾步向唐媱的院子跑去。

她推开唐媱的房门,气息喘喘未站稳就急声问道:“糖宝,你回来了,怎么回事,受委屈了吗?”

她着急得围着唐媱转,目光焦灼紧张得打量唐媱,生怕她受了一丝一毫的伤害。

“没有,我没啥事,娘亲你快坐下。”唐媱看着唐母胸脯还有些剧烈起伏喘息,额角挂着几滴汗珠,心疼得扶着唐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