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唐母回绝道,中途顿了一下。

唐媱是心结,心结解铃还须系铃人,唐母神色隐在烛光中晦暗不明,倏尔,眸光闪过一抹幽光。

她给唐媱掖了掖被角,轻声道:“糖宝一会儿和李世子说说话,他今天也是十分担忧你,为娘去隔壁厢房休息。”

话罢,唐母起身离开了床边,朝着门外走去。

“哎,娘亲?”唐媱正低头吃着丁香递来的白粥,没仔细听唐母讲话,一抬眼唐母好像要放李枢瑾进来。

“伯母。”李枢瑾恭敬得朝唐母拱手。

唐母目光严厉得审视李枢瑾,看李枢瑾恭敬垂头,她目光凛冽压低声音道:“世子,你如若有负我女儿,我唐家鱼死网破也要讨回公道。”

“枢瑾绝不负唐媱。”李枢瑾听了此话忙抬首郑重承诺。

唐母不置可否,瞥了他一眼带着丁香离开了。

“唐媱。”李枢瑾目光缱绻深情望了小口吃粥的唐媱,停在距她两三步左右的位置。

唐媱一手端着小白瓷碗,一手轻轻晃小调羹,专注在眼前的白粥上,慢斤四两一小口又一小口,甩都不甩李枢瑾一眼。

负心人!

唐媱看到了今天的黄衣姑娘,觉得以前自己太傻了,这辈子更傻,被李枢瑾三言两语几番示好哄得差点心软。

“唐媱……”李枢瑾小声又轻唤了一声唐媱,他唇角微微下垂,声音里有些委屈。

此时他特别像一只大型犬,向主人讨好,主人不搭理他,他耷着尾巴和耳朵委屈得呜咽。

他见唐媱不搭理他,又稍稍朝前走了两步,停在唐媱不过斜斜不过一脚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