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隐能给使用者,也就是它唯一的主人,做出一个完美的假身份。不然我也不会拖到今天还不知道那只妖是谁,就算他再不像,脚上有这种印记,我也不能不怀疑。”
两人陷入沉思,白则其实也觉得赵清歌不像,他自认看人很准。再擅长伪装的人和妖,也瞒不过熟知万物神态的白则。
今天梅绪风和赵清歌聊了很多,言语之间就能听出,赵清歌从未想过害人,甚至对同为歌星、年年得到榜首超过自己的严飞逸毫无嫉妒之心,连对控制他多年的金主李泉先,都没有起任何恶念。他只怨自己,从不因自己的遭遇责备任何人。
这样的人,也难怪能和心思单纯的梅绪风相处得这么好。
他对演唱事业的执着,也说明他是个认真生活的人类,而不是一个四处为祸的妖。
梅绪风去客厅倒水了,回来时脸色不怎么好。白则问他怎么了,他说:“我才发现,我的玻璃茶几有一角变浑浊了,形状像个手掌印。”
白则活了几千年头一次觉得心虚,但他绝对不是逃避责任的人:“我上次来你家的时候,不小心……嗯,把它握化了,等玻璃再凝固的时候就变色了。”
梅绪风无语:“……你的手是炼钢炉么。”
白则笑了笑:“失控的时候会比较热。”
梅绪风撇了撇嘴:“那我离你远点,省得把自己烤化了。”
“别啊,现在不烫,真的,你又不是没牵过我的手。”
梅绪风的脸颊可疑地变红了:“说什么呢。”
“有空我再去给你买一个更好看的。”
等赵清歌的脸色渐渐缓和,白则解开安眠术,准备好了一套说辞,说看他太困了,吃着饭就睡着了,但不知道他家住哪里,就送到梅绪风家里来睡一会儿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