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看,也确实用不着,旁的关押地地上铺的是干稻,而沈韫哥哥这处铺的是绒垫,再看看长案上,甚至还摆了个瓷花瓶,插三两只黄花。
考虑得周到,闲暇时还可赏赏花、写写字。
如若不是这里实在阴冷,宋清玹觉着让沈韫哥哥搁下繁琐的政务,在此处养好身子也是极好的。
宋清玹搁下手中的食篮,一一取出碗筷小食,她买了些羹食暖汤给沈韫暖身子。
眼角余光瞥见牢房外的食盘,愣了一愣,方才一心只顾着打量沈韫看他是否妥当,竟也没有注意到。
她正要起身去拿,沈韫动了动身子,开口制止住:“莫去了,食用些你带来的吃食便好。”
宋清玹嗔他一眼,径自去拿:“这牢里准备的定要比我外头买的要好上许多。”
沈韫用清越的嗓音淡淡道:“横竖不过是填腹中饥饿罢了,无甚区别。”
闻言,她回头看向他。
沈韫已从角落里起身,白袍素净,纤尘不染,如同面上的表情寡淡,看不清情绪。
他牵着她的手腕将她拉回,坐在案几台前。
微凉的修长手掌缓慢往下,掌心擦过手背,手指根根穿过她的指缝,带来一丝痒意,然后紧扣,青色的静脉若现。
冰凉的触感让宋清玹打了个寒噤。
她愕然,怎么这般凉?
宋清玹侧目看他,沈韫已经开始用膳,他喜爱饮些汤食,有轻微的瓷器碰撞声在一片寂静中响起。
两人交握的手隐于宽大袖中,宋清玹扣紧了一分,让自己温热的体温捂暖他。
“沈韫哥哥,你要何时才能出去,虽说里头安逸,可待久了始终对你身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