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凤眸霎时黑沉一片,从齿缝挤出两个字:“你敢!”
宋清玹这么说了自然要做给他看,这几日都不再同他说话,一个字也不。
饶是少年如何卖乖讨巧,还是威逼利诱,她看也不看他一眼。
自个儿在房里翻起医书,任凭小将军扯她的黑发,脑瓜子一晃一晃,哪怕眼前书上字迹都漂浮,她也只紧紧抿着唇,半点响声都没有。
用膳她也只在房里用。
宋清玹是铁了心要整治他,他太不讲道理了,蛮横得紧。
午夜时分,薄云遮月。
树影在墙上斑驳破碎,宋清玹悄悄潜行至森森的庭院处。
当然,也只有她自个儿觉得此行无人发现。
巡夜的侍卫皱巴着脸为难看着宋清玹鬼鬼祟祟的佝偻背影,姑娘深夜真是大好的兴致。
尉迟禁犹在香甜睡梦中,被引泉唤醒。
这几日睡眠比往日好上太多,一想起心爱的姑娘就在同一间院子老实呆着,隔了小段距离,也觉自个儿房里好似都染上了她的香甜气。
不是自发醒来总是难受的,从榻上起身时,脾气有些重,穿衣穿鞋出门的动作兵兵乓乓大响。
一张俊脸,面色甚黑。
等见到一脸无辜死活非要站在庭院里吹凉风的宋清玹时,又想起她为何这般作时,面色更差。
一旁被迫醒来的下人们零零散散围着宋清玹站成一圈,皆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