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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御言:“陛下,臣认为不可轻易就饶恕了丞相大人,不管出于何种理由,欺君始终是重罪,就算情有可原,也不可姑息。

万一开了这个头,往后朝中官员皆以这个为借口如此行事,那天下谁还把皇上您放在眼里?”

“陈御史!慎言!”正是方才筵席上找沈韫搭话的那名年轻官员。

偌大的宴堂一时无声,众人皆被陈御的话语所惊吓。

连皇帝的眸光也有一瞬的冷凝。

宋清玹又恨陈御的不依不饶,可是陈御同样在堂中央,她便把气撒在尉迟小将军身上。

她对他怒目而视,小声说他:“你们何必如此胡搅蛮缠?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一定要这般苦苦相逼么?”

闻言,少年也没了好气性,面色黑沉。

看看这个姑娘,一有事便是来质问他,要么便是让他不要生事,好似他就是个天大的麻烦似的。

便是泥人也有三分脾气,他恶声恶气道:“同我有什么干系?我不过就是插了一手罢了,你不要什么都赖到我身上,你看我何时骗过你?”

宋清玹探究似的上下打量少年一番,也不知是信没信,鼓起脸颊转过头不再理他。

这副模样气得少年反手给了她一个爆栗。

皇帝沉思片刻,狭长的眼眸如无底的黑洞般幽深。

他还是选择把问题抛给下面:“那依照爱卿所言,你认为该如何处置?”

陈御诚恳道:“臣认为沈韫的德行再无法胜任丞相之位!”

一石激起千层浪,场上官员皆哗然,陈御这是想干什么?

倒了一个太尉,还要再倒一个丞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