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玹陪同沈韫在官署大院呆了几日,沈韫事务繁多,一面还惦记着她。他自个儿忙碌就罢了,无论做什么总也要拎着她一道。
贵女圈便传开了,高高在上如皎月清雅的沈韫身边跟着最紧的不是小厮,而是一位身姿婀娜的婢女,脸蒙薄纱,那一对剪水秋瞳已经足够动人。
姑娘们心里皆暗自叹息,坠兔收光,原来再皎白的银盘到底也只是个俗物罢了,总要蒙尘的。
京都另一位风头正盛的尉迟小将军虽说自诩有了心爱的夫人,但那等上不得台面的商户之女又怎配与世家贵女相提并论,有些个野心大的世女未尝不想搏上一搏。
显然小将军离开京都太久,这些人全然忘记了这位精致少年的恶名。
可惜的是,他并没有来参宴。
贵女们的兴致陡然灭了大半去,一派泱泱散散。
众人猜测许是在家中陪伴小娘子,听闻是个年纪不大的丫头。真真胆子比天还高,他已翘了皇帝两回。
“那等荒凉之地的姑娘能有什么好颜色?哪里比得过我京中闺秀。”
“我看就是将军大人年岁尙小,不通世故。”
“尉迟小公子往后就晓得了,这名门妻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得的,小门小户的做派会贻笑大方。”
是夜,华灯初上,宴席已经过半,酒过三巡,风流大胆的公子哥神志不清之下,难免嘴碎,捉着没来之人开始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