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三日第四日,她已经觉着好了大半,兴许再过一两日,就能够下地走路了!
也或许是自从那日听了老大夫是绝世神医的言论后,心里便总是不由自主想着是他医术厉害。
宋清玹靠壁坐在临窗的美人榻上,伤腿轻置,身前一方小小的梨花木几案,丫鬟刚给换下来的白色裹布叠放地整整齐齐摆在上头,她没让扔。
白布上面还沾着治伤的药膏,她纯粹是好奇加上手痒得紧,想要比对比对,它同那日在山里捣烂的草药有何不同,到底是差在了哪里?
原先她是将老大夫给的药包好好挂在腰间的,谁知回到府里就不见踪影,想必应当是在山里头采药的时候给蹭掉了。
宋清玹脑袋一歪,撑着下巴叹息着,看来要等到她的脚伤好全,等去医馆再说。
“青天白日,何故唉声叹气?”少年意气风发,迈着长腿施施然坐到她跟前去。
这几日他总是得了空就来看她,好似就没有要紧事一样,明里暗里劝他捉紧军事政务,别再来她这里浪费时间了,脸一扭,听也不听。
她拿他有什么办法呢,耐着性子同他好好说也说了,可是他这个桀骜不羁的性子,只管我行我素,容不得任何人拒绝,最后反过来还会气着自个儿的身子。
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脆生生同他打了招呼,就埋头钻研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