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尉迟禁远去,宋清玹站起身子,难受地摸了摸腿,没想到他话那样多,久蹲导致双腿酥麻不已,现下站着都身形不稳。
罢了罢了。
也用不着消食了,她怄气得过会子就要吐出来,一瘸一拐得慢慢朝哥哥屋子方向挪去,她要找哥哥说会子小将军的坏话。
宋子策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竹躺椅,老祖宗似的躺在上面,悠悠然翻着手中的兵书。
听完坐于一侧的妹妹委屈哭诉,闲闲掏了掏耳朵,从书中抬起脸来,见她一脸闷闷不乐,倒也理解,这位从小也是小祖宗一样长大的,应当没这般憋过气。
他叹息,劝解道:“你何不与他说清楚?尉迟只是误会了你我的关系。”
见她仍旧垂着头,手贱贱地偷摸伸过去,企图将刚掏出的耳里污糟抹宋清玹素白衣裳上去,宋清玹余光扫见,狠狠啪一声打在其手背上,他可惜得伸回手,摸了摸红印,小丫头力气愈发大。
“就算我当真与你是不清不楚的关系,他也不该那般讲话,实在是太过分了!我才不要与他说,哥哥也不许说。”宋清玹气极。
“好好好,不说,谁也不说。”宋子策再次将目光移回兵书上。
好半响,人也没有走,乖乖巧巧坐着,他抬眸看了一眼,接着看回兵书,又看了她一眼,她在把玩自个的手指。
宋子策觉得碍眼:“你怎么还不走?”
“陪你呀,哥哥。”眉眼一弯,笑得见牙不见眼,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