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林舒安倒也从来没嫌烦过。
怡情又说道∶“外间传闻一个也信不得,听夫人们讲,表少爷这番行事是学了娘亲的,可自从陈夫人入了府里头,不管白日黑夜的,都是在屋子里头闷着呢,奴婢也只有用膳的时候才能瞧见人。”
“唉,真真是个可怜人。”
“最可怜的人是表少爷才对。”林舒安听到这,合上书籍放回原处,书案上点着的烛火快要燃尽,火光跳动,映在书封上的扭曲的影子,似是恶兽,可怕的紧。
她看着看看便出了神。
什么样的人,才会对别人的一丁点儿施舍视若珍宝?
她是备受宠爱的林府大小姐,长辈疼宠,底下弟弟妹妹敬爱于她,下人对她也最尊敬不过。
林,这个姓氏带给她一切,而她也会尽到嫡女该尽的责任,所以别人给了她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她从来只会平静接收,受宠若惊感恩戴德这两个词一辈子都不会出现在她的人生字典里。
……
京都城另一头府宅里,宋清玹在书房乖乖坐着,十分认真的听沈韫讲画,像模像样得拿着小本子记录下来。
七枝强撑着睡意候在一旁,没什么精神得打了个哈欠,相爷好耐性!对着姑娘抽象的画依旧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