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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玹十分专注,听见声,晓得来了人,也没功夫理会,专心致志爬着一个劲儿琢磨仿画沈韫的作品。

这幅画也不晓得她是从哪里搜寻而来,整座宅子里里外外,她还真是哪个犄角疙瘩都能转悠。

作画时十分用心,没有丝毫芥蒂,一手墨汁全往脸上招呼了上去。

人长得好,倒也还能看,衬着漂亮极了的五官和白皙的肌肤,也别有几番韵味。

可在沈韫眼里,一心只想赶紧把这小祖宗送去洗澡弄干净。

他走到在小姑娘面前半蹲下身子,“荞荞喜欢画画?”

她只点点头当作回答,沉浸其中,分不开心神。

见人爱塔不理的,沈韫不顾女孩的挣扎,径直将人抱起来放在案几台上坐着。

地上散落了满屋的墨迹和废纸,他一脚踢开,寻了块干净地站着,裹挟着小姑娘不放。

宋清玹有些气恼,一爪子拍在沈韫衣襟上,留下一个乌黑的印记。

“沈韫哥哥怎的一回来就来扰人,好生不安分。”

眼前脏兮兮的小手看得沈韫额角青筋一跳,肃声道:“太脏了。宋清玹,你现下就和外头无家可归的野猫一个德行。”

竟然直呼她的大名,“沈韫哥哥走开,嫌弃就离远一些,免得碍了你的眼。”

一爪子又招呼上去,让他嫌她!就他干净!

沈韫如白雪般洁净的衣袍成了宋清玹的画布,歪歪斜斜各种痕迹,好似是一幅泼墨山水画。

男子无奈轻叹,“好不容易调养好身子,坐在椅子上乖乖的。你是姑娘家,地上凉,对身子不好。忘了上回了么?下次要是肚子还痛,嘴里可别再喊着沈韫哥哥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