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韫看着眼前浑圆的脑袋,嘴角沁着一丝笑意,“多谢大夫。既然身体没事就不再耽误大夫了。”
“那老朽就先行告退了。”那老大夫拱了拱手,起身离去。
沈韫点点头,“您老慢走。”又唤宝碌,“带人去领赏。”
……
宋清玹床上修养了一日,翌日立马爬了起来。
在她记忆中,这座宅子虽然是沈韫的,沈韫会常常过来看望她,但并不怎么在此处过夜,大多数时候会回丞相府邸休息,有时候忙的紧了,就住在政事堂也不是不行。
又想到昨日,小脸一热,宋清玹有些恼,这日头毒的很,天气愈发炎热,搅得人不安生。
摸摸红润的脸蛋,压下热度,她无聊得开始扒拉发尾。
可是如今,沈韫毫无顾忌搬进来,安排护卫,买婆子,置丫鬟小厮,俨然打算长居。
沈韫最是知文达礼,还未成家便自立门户,这般乱来,沈老夫人竟也没有拦着么?
昨个儿沈府有事,沈韫回去了一趟,没带上宝碌。
于是今早向宝碌打听阿爹阿娘的下落,却半点消息都套不出来,他支支吾吾,闭口不谈,只说自己不太清楚,让问主子爷去。
记忆与现实的偏差,是从宋家出事开始。
走向一点一点偏移,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环环相扣,每一个不同的决定,都让结果截然不同,而沈韫是这所有事情的唯一推手。
她脑子清醒过来,不光发现记忆对不上,她看着沈韫,总是觉着哪里怪怪的。
趴在沈韫书房案桌上,止不住哀叹连连,政事堂事务就这般多么?人怎么还不回来?真叫她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