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就怪我吧,你打我一顿都行!是我拉着夏夏去跑山的,北哥你千万别生他的气……”

北陆基本没听清对方说了什么,连这位好像跟他还算熟、但他只隐约记得对方是夏夕烬朋友的人,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

夏夕烬打着石膏和钢板的腿,裸|露的肩膀处那一大片渗着淡红色组织液的皮肤肌理,全都在刺痛着北陆本就对这些极其敏感的神经。

不能任由事情顺其自然,你已经有过很多个教训了。

脑内有个声音宛如引诱似的,不断给北陆强调着一个偏激的念头。

我该把他好好保护起来。

北陆心里想……

事实证明,人的应激反应有的时候并不存在即时性。

起码北陆是这么以为的。

他只是在严柯死后销毁了基因病毒原株,并连夜逃离了一切前尘旧事的纠葛,彻底消失在了大众视线里。

他只是在得知凌霜辞的结局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地将整个剑宗拢进结界,一把魂火在山上烧了四十多天。

到了楚晞这里,他甚至连发泄都没有,他只是情绪平静地送了一小捧花,翻遍了古籍之后,在找到夏夕烬的第一天,剖出了第一根骨钉。

说白了,北陆经历过的所有遗憾,本质上都源于他的不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