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夕烬头一抬,直挺挺地对上了北陆复杂的视线,他脑袋一歪,像是有些不解似的,坦然答道:“凭我喜欢啊。”

“你今天好奇怪。”小夏倒打一耙。

北陆显然是有些无语的,沉默的站在原地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把t恤挂了回去。

长臂一伸,在衣柜的最里面找到了夏夕烬说的那件衣服,显然是对这个颜色很有意见了。

四十分钟后,在自家吃过早饭才来的夏夕烬,又陪着身穿粉色帽衫的北陆吃了一碗鲜虾小馄饨,两人这才磨磨蹭蹭地出了门。

还有半年多高考,过不了多久他就要到处飞参加艺考拿证了,大概是被娇惯长起来的小孩,总是更容易有分离焦虑的。

虽然夏夕烬从初三北陆搬来开始,就已经很黏他了,但最近这种腻乎劲儿甚至还有些变本加厉的趋势。

今天是夏夕烬要去参观集训学校,其实算上路程总共也就两个小时,但他依然在自己全家及北陆全家的纵容下,成功把北陆拉出来陪他一起了,美其名曰——珍惜最后的相处时间。

了解内情的知道他是要出去考半个月试,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小孩里的谁生重病、熬不过冬天了呢。

但问题不大,早在北陆一家搬来的第一个星期,陆女士就被夏夕烬左一个“漂亮姨姨”,右一个“要不是怕北陆生气,我都想管您叫姐姐啦”,给甜得快忘了谁才是自己儿子了,所以当两人产生分歧的时候,北陆一般都是那个自愿或被迫服软的。

时间不紧迫,两人最终决定坐公交慢慢溜过去,南方的冬天气温不算低,但风还是有点刺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