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举办地偏要选在那,夏夕烬也不是很能理解。

虽然在具体楼号上打了个哑谜,但还是非常的不地下。

不管是形式、时间、位置都很不地下。

各种含义的不地下。

夏夕烬敲了敲伪装成手表样式的天节,将自己的疑惑问出,而天节的态度倒是很淡然:

[您有没有想过,也许这就是游离在法律灰域中谋生的人张扬个性的方式呢?]

[大家都把氛围营造得神秘又危险,他就偏要弄成积极向上、社会正能量的样子,就要与众不同。]

[大概和一些人类搞朋克是一个概念。]

小夏:……

很好,这很朋克。

眼见着入场时间临近,正当夏夕烬想要随手抓个人来问路的时候,他却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两个学生从他身边经过,此时正一蹦一跳的朝谁兴奋地挥着手:“北陆教授!您是今天十点的课么!”

虽然想到多半只是重名,可“爱子心切”的夏夕烬还是没能忍住,回头往那边看去。

只见,身型高挑的男人站在图书馆前的一处树荫下,枝头细碎的小白花开得毛茸茸的,窸窣地落满了他的肩膀。

对方白衬衫黑牛仔裤,抱着两本教材像个翘了实验的研究生,反正跟教授的形象有点距离。

他表情冷漠看不出半点情绪,微长的黑发随意地散着,与夏夕烬记忆中温柔乖巧的小孩几乎没有半点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