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怕他生气,樊羽补充了句,“臣妾自己擦拭更自在些。”
不能说嫌弃他。
“既如此,”皇上将巾子扔进桶里,直起挺拔的身子,“我让芳润来侍候你。”
樊羽有些惊讶。
他在的情况下,让芳润进来侍候?
似是明白她疑惑什么,皇上道:“我马上出发,白日里你自己爱惜身体,尽量不要做事,指挥他们就是。”
爽完就走?
樊羽再次震惊。
她担心自己听错了。
皇上继续解释,“快马加鞭,应该不耽误早朝。”
提到早朝,樊羽终于反应过来。
如此算来,皇上这是处理完一天的公务,快马加鞭赶到茅草屋,耐心陪上她一两个时辰,再快马加鞭赶回去。
那岂不是在他耐心为她服务的时刻,他便已经计划好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樊羽顿时觉得自己的脑子转不动了。
他这是老虎扮猪,天天在自己面前装样,忽然虎劲上来,她除了懵,还是懵。
体会到另一种疲累的樊羽巴不得他快走,她微垂下头,尽量压着声音道:“皇上慢走。”
可不能让他瞧出自己的高兴劲。
皇上在床前站了会儿,似有些不舍,良久,才轻轻说了句:“早些酿完酒,早些回宫。”
樊羽乖巧地点头。
皇上走了。
他刚走,芳润便推门进来,她刚被叫醒,睡眼惺松的,进来后,她略一抬眼,便瞧见了歪在榻上的樊羽,她头发散乱,薄薄的袍子覆在身上,勉强遮体,胳膊和颈处都有可疑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