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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了有可能听不到。

守卫像看傻子似地瞪了东河一眼,“睡着了也会听到。”

东河摸摸脑袋,“也是,我们大哥向来警醒,即便是睡着了,也会立马醒来。”

他们在门口嘀嘀咕咕的声音被里头的高五听到,他瓮声瓮气地说了句:“去吧。”意思是自己已经听到了。

东河百思不得其解地走了出去。

候在外头的北月好奇地靠上来:“如何了?大哥是喜是怒?”

“按说应该大喜才是,可大哥声音听起来,”东河歪着脑袋,“像是生气。”

“我老觉得哪里不太对,夫人有喜,大哥回去茅草屋,还有现在,喜得贵子,大哥的反应都不太对劲。”

“兴许是大喜过望,难以表达?”东河不太确定。

两人脑袋挨着脑袋,分析来分析去,东河得出结论:“大哥应属大喜过望,反应异常。”

北月认为这个结论非常正确,“我有个邻居便是如此,他父亲离世时,本应痛哭失声,可他一滴泪也没有,好些天都很平静,似无事发生。直到父亲离世三年之后,有天在路上,他看到路边的野果子,忽然嚎啕大哭,路人纷纷诧异,他才说出是思念父亲了。邻居以前和父亲在路边摘过野果子,当他看到野果子便忆起了父亲,所以痛哭不止。”

“大哥应当也是如此,重任在肩,大喜之事也无法庆祝,只能平平视之。”

两人皆露出一副颇为了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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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梅谨审视高五的表情,“高兄喜得贵子,为何却是这样一副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