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渺眨了眨眼睛,状似天真的问道,“那为什么你们托着红酒,举到头那么高泼下去,不是故意的,我同时泼两杯,就成了故意呢?”

“你!”几人被噎到说不出话,脸上全都是通红一片。

一个是被泼的,还有两个是被气的。

从来都只有她们欺负别人的份,长这么大,还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几人什么也顾不上了,纷纷围向时渺,想要动手。

苏绘礼早就看呆了。

‘魔鬼’一点都没变,却不再是对她施暴,而是成了保护她的人。

怎么会这样呢?她的记忆是不是出现了错乱?

还是说,因为现在她不打算再和恩人产生瓜葛,所以作为恩人未婚妻的时小姐,自然也不会对她下手?

想到这,苏绘礼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那是她上辈子执迷不悟,从未思考过的。

即便她更早的认识恩人,全心全意喜欢他,可后来知道恩人订婚了,她依旧紧追不放,这件事抛开道德层面应该受到的谴责不论,光是站在时小姐的角度去想,也不怪对方会百般欺负打压她。

苏绘礼羞愧难当。

看到几人朝时小姐围过去,她勇气顿生,颤着手,想从一旁早就目瞪口呆的服务生手里,抢走最后仅剩的两杯红酒。

然而服务生这时也反应过来,吓得连忙一个走位,躲了过去。

苏绘礼没能抢到,急得正不知该如何是好,陡然——

啪啦啦,四分五裂的清脆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