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千曲啜了一口酒,垂下眼眸,她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听。
“你也知道,我大学的时候就喜欢他了,不过我知道他那时候喜欢你……不对,我只是怀疑,他那个人心里在想什么,谁知道?”
阮千曲没接话。
“不过后来我发现,他好像也不是喜欢你,他今天喜欢周小姐,明天喜欢黎小姐……然后全部抛诸脑后,”她声音渐渐低下来,“反正不管他喜欢谁,他都不会喜欢我。”
她低下头,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阮千曲将啤酒换到左手,腾出右手拍了拍她的肩。
她不是不懂得该如何安慰人,但这种时刻,倾诉者往往并不需要别人安慰,她能想到的安慰之词,冯乐笑恐怕早已在心里反复回味无数次了。
都说当局者迷,阮千曲却觉得未必,身在局中,才是最清醒的。
“为什么不告诉他?”阮千曲也斜靠在沙发上,蜷起双腿,顺手从沙发上扯下那条披肩,给自己盖上,也给冯乐笑盖上。
冯乐笑噗一声笑出来,“你是叫我追他?像唐雅馨一样?”
“也不必像唐雅馨那样,但至少让他知道你喜欢他。”
“然后呢?让他拒绝我吗?他不是傻子,我跟他都认识好几年了,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又了解女人,会不知道我对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