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滴——”
护工看到一旁的仪表大惊:“快来人,沈先生喘不上来气了!”一直在一旁待命的医生护士们冲了进来,医生简单地检查之后立刻采取措施。
沈霖站在兵荒马乱的病房会客厅里,冷漠而又平淡地看着这一切。
而一旁翘着二郎腿的沈赐则是拿起了个苹果,对病房里的父亲漠不关心,还对着沈霖调笑道:“你说,这次老头子会不会真的死了?”
……
“顾队,盛斌突然昏迷,现在该怎么办?”
被称作顾队的高挑男人正斜靠在单面镜旁的墙壁上,他闻言勾唇一笑:“这群老东西想要走保外就医的路?”
他直起身子,骨节分明的大手带着常年握枪痕迹的薄茧,但是形状完美的指甲上,竟然还有着指甲片的痕迹。
“先去喊队医检查一下,那可是清南大学医学院的高材生,诊断完了再说。”
……
夏可用虹膜打开了房门,才刚打开一条缝,门就被什么东西卡住,一股浓烈的冷冽雪松清香一下子灌进她的鼻子里。
夏可一惊,她看过去,才发现褚向墨正垂着头,他仍然穿着那一身今天夏可早上看到的柔软棉服,零散的黑发遮住了眼眸,让人看不清神情,他坐在玄关,大长腿曲着,不知道坐了多久,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大狗。
等她从门缝里钻进去,关上了房门,男人都仍然没有反应。
夏可顿时有些着急,她放下了手中刚去买的菜,蹲了下来,她轻轻拍了拍他。
“褚向墨?褚向墨?醒醒!你没事吧?!”
也许是她的动静惊醒了男人,当他抬起头,夏可撞进了一双迷蒙的黑眸中。
男人的脸色有些苍白,薄唇也紧紧抿着。他起伏的背微微弯曲,一条腿伸长,一条腿屈起,随后在夏可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将她拥入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