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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虞谣的筷子一下下戳着米饭,嘴里嘟嘟囔囔地埋怨,“他都已经待了好一会儿了,走了也不打紧,你反应倒快!”

席初摒笑,顺着她说:“是臣的错。”

虞谣赌气就很有赌气的样子,下颌一抬:“错哪儿了!”

席初严肃地往她碟子里夹了块扇贝:“下回不溜之大吉了。”说罢顿声想想,又道,“吃完饭臣舞剑给陛下看,算做谢罪,行不行?”

认错态度良好,虞谣满意了。一口接一口把他夹过来的菜吃了个干净。

不过用完膳后,她没让他舞剑。刚吃饱就运动对身体不好,而且天太热了,舞剑更是要出一身汗,还是别自虐了。

她便拉着他出去散步消食,走到湖边,晚风凉爽起来,把颈间的细汗一丝丝抹掉。

两个人也不太说话,只是安静地走着,她偶尔侧首看他,夕阳余晖洒在他脸上,映衬他的笑意,让她感觉安心美好。

于是她忽而笑出来,笑得他一愣:“怎么了?”

她挡到他跟前,双臂往他肩头一搭:“高兴呗!感觉这样同你走着,一不小心就是一辈子!”

“当前还债率,33。”

席初哑了哑,接着笑意舒开,浸润眉梢眼底。他俯下首,两个人四目相对、鼻尖相碰,他轻声说:“只要陛下愿意,臣会一直陪着陛下。”

虞谣薄唇往前一凑,就吻到了他。

但这毕竟是人来人往的地方,这个吻蜻蜓点水般一碰即分。

她的声音却是无比愉悦的:“这是你说的哦!到了七老八十,你也得跟我出来遛弯!”

席初低笑,手揽在她的腰上,她也笑笑,安然倚在他臂弯里,继续一道往前走。

数步之外,凉亭檐下,寒涔涔的目光紧盯湖边,半晌都没能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