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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在克利夫兰诊所,经过专业的心脏科医生层层筛选过的病例里,并没有严重的二尖瓣返流患者,这技能也始终没用上。

换言之,克利夫兰诊所提供的病人,都是相对单纯的需要心脏搭桥的病人,即使有较复杂的基础疾病等情况,所需要进行的外科手术的术式,都是冠状动脉旁路移植术。

但在云医,虽然霍从军也找了心外的康主任共同筛选,但技术实力,明显还是有差的。

凌然仅仅是检查到第三位患者,就发现了明显的问题。

不过,凌然对此并没有什么不满意的。慢性的二尖瓣返流的症状本身就很隐匿,许多病人的表现都是冠脉缺血,因此,直到术前检查中才发现伴随的二尖瓣返流的,可以说是很平常了,无非就是是否需要手术干预的问题。

病人和家属却已是着急起来。

老司机坐起来,忍不住道:“那得多少钱?”

凌然正准备回答,病人女儿已是抹起了眼泪:“钱钱钱的……咱别说钱了行吗!”

老司机久经风霜的脸颊变的温和起来:“不说钱,钱又从哪来。”

女儿想说“我来出”,话到嘴边,又卡住了。

第1315章 承担

“大夫,您再给看看,我这个病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或者就保守治疗,能多熬几年算几年那种。”老司机没有直接说出院的话。作为一名普通病人,他也知道排到凌然不容易,同样不想放弃机会。

凌然做手术到现在,对于各类病人也都有一些了解了。听102床的病人说话,就知道这位是有出院的打算的。

现实世界的现实问题,凌然向来是有现实的看法的。这就好像围观,你可以无数次的用各种各样的语言和方式,去调侃讽刺或劝阻众人围观,但围观的人群,又何曾少过呢。

同样的,因为没钱而不愿意做手术的人,在医院里不仅不稀罕,而且很普遍。哪怕是专注于相应问题的社会学家,想要完整准确的解构它,也是困难而繁复的。

凌然对于这种复杂问题,向来是直面问题本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