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刀子捅,用锁链勒,又或是单纯用拳头,一下下发泄着她心中的怒气,不是为了她自己。

在剧情单一的轮回之中,她已经知道了这个‘畸变种’的遭遇。

放学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失足老人,一时心软带他去购物,却在街巷中被掳、带上黑车,再次醒来后就被关在了一个黑作坊中。

作坊里常年充满血腥和恶臭,她和那些同样被拐来、掳来的男女老少,都被强行注射污染源。

畸变的痛苦之中,他们健康的身体开始形变,一个部位成熟后就会被残忍割掉,没有麻药也没有事后止血上药。

惨叫和鲜血充斥在地下囚牢。

直到污染度高到失控,这些人就会把它们销毁,剖出它们已经变成污染物的内腑,作为一个‘污染物培植’器皿的价值才算被榨干。

每个夜晚她都祈祷能有人来救她,可却在一个个痛苦的日夜麻木、失望。

更因为她的体质天生适合污染,不会因为频繁地被取走肢体,而崩溃失控,她反而是所以器皿中寿命最长的,想死去结束痛苦都做不到。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个个人被送进来、又死去。

而这样的折磨,元幼杉轮回了八十次。

她早已清楚,这里与其说是一个幻境,不如说是一个梦境。

一个由‘畸变种’强烈到转化为实质的梦境。

梦境中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元幼杉在经受的,而是这个‘畸变种’经受过的记忆。

是它自己被困在了噩梦的轮回中,从而强大的精神污染将梦境化为了实体,并影响了一个个进入污染领域的生物,将他们也拖入了无限轮回的痛苦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