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垂身时血液倒流,她的眼尾有些泛红。
这一刻她格外痛恨自己的无力。
虽然她曾经也安慰过自己,这狗逼游戏只能随遇而安,每次开局只能保佑自己抽到好的开端。
这具身体的脆弱不是因为自己无能,而是运气不好被游戏抹除了曾经。
但此时此刻,她咬紧了牙关。
狗屁的运气!去你妈的游戏!
如果被玩弄于股掌的人生还不足以让幕后的观众们满意,是否需要更多无辜生命的鲜血和生命,来作为娱乐的献祭?!
笼罩在每一个游戏场地之上的直播后,都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盯着其他艰难求生的玩家。
他们或许还在屏幕后期待着血腥的画面,为生命的消逝而叫好。
向这样令人作呕的游戏承认自己的弱小,无异于是要她自己踩碎曾经在荒芜和绝望中立起的骨头。
有风吹拂着林间的灰烬,在元幼杉的脚下像一条流淌的尘河。
风烟之后,半人半蛇的变种人上身赤裸,头颅微垂。大片大片的黑色密鳞像金属的战损,在他宽肩和窄腹上攀附生存。
他垂在身侧的手臂修长结实,指端锋利如刃,蛇身游荡时他动了动脖颈,抬眼时绿瞳细如线芯,仿若志怪书籍中的远古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