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芳虚弱地冲她道了声谢。花婶气恼瞪了刘春芳一眼,拎着菜篮子挤开人群走了出去。
人群里有人嘘了一声,“道什么谢啊,她都是应该的。”
刘春芳抹了把眼睛,“要不是我现在身体太虚,我肯定自己去煮汤了。”
有人揣测起来,“哎呀,她煮的东西能不能喝呀?可别放什么不该放的东西啊?你要小心点啊。”
刘春芳迟疑道,“不会吧?”
“怎么不会?像她那样恶毒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待会她熬完汤,你别忘了,让她先喝一碗。没有问题了,你再喝。”
刘春芳一脸感激,冲着那人露出虚弱的笑容,“好,谢谢你了。”
看热闹的人都关切地问刘春芳身体。
刘春芳也适时表现自己的虚弱。她是真的虚,但八分虚硬是被她夸大了十二分。瞧着好像下一秒就会晕倒似的。
等人都走了,刘春芳才继续跟李盼娣聊天。
“吓着了吗?”察觉到李盼娣异常沉默,刘春芳眨了眨眼。
李盼娣挤出一丝笑脸,“春芳姐,你没事吧?”
刘春芳扯了扯唇,看了眼窗外的雪景,“没事。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爽快。”
可能经历过重大变故的人都会有所不同,李盼娣这样安慰自己,她转了话题,“你叫我进来说是有事跟我说。什么事啊?”
刘春芳从自己身上掏出一张字条,“这是我在厂里认识的一位老师傅,手艺非常不错。我听说他在找学徒,你可以去试试。”
李盼娣欣喜接过她手里的字条,“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