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像是陛下能想出来的旨意。”
八月,带着阴楚降书与阴楚边境五座城池班师回朝的夏衍与君鹤阳坐在茶楼雅间里,喝茶叙旧。
君鹤阳也不谦虚:“不用客气,就当是我谢她一路护送夏夙去北境的谢礼。”
如今天气并不炎热,开窗便是一阵凉爽的清风徐来。
夏衍见他情绪还算不错,就问他:“你接下来打算如何?”
君鹤阳说:“我打算先回檐州看看母亲,等把母亲安置妥当了,我再去一趟北境,看看夏夙。对了,你回来的时候,她怎么样了?”
夏衍:“她过得不错,祁老将军不知从何处得知,镇远军中的器械有一大半都是出自她之手,花重金聘请了她,还让她继续住在祁府,祁府绝对是整个北境最安全的地方,你大可放心。”
“最安全吗。”君鹤阳转了转茶盏上的盖子,轻轻一笑,不置可否。
侧头看向窗外,是一片热闹喧哗的京城街道和房屋楼宇,街道上人来人往,透着一股子生机勃勃,可不知为何,他却感到了厌倦。
夏衍今早是从林歇的院子里出来的。
他起床的时候林歇醒了一会儿,不肯起床也不肯撒手,夏衍就把猫抱给了林歇。
林歇接了猫翻个身就继续睡了,酸得夏衍差点不想出门。
等林歇醒来已是日晒三竿。
几个月前的连日赶路将她本就不好的底子又磨损了一遍,养了几个月都没养回来,还被跟着镇远军回京的陈晋骂了一顿。
但其实除了睡得更多,也没别的什么不好的症状。
林歇起身后换上武服,去院子里锻炼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