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屋子里,能在床头柜子里放这些打发时间的书的,除了林歇还能有谁?
夏衍合上柜子,心里有数了。
关于自己回来后林歇表现出来的种种异常,他也终于找到了一个合理的答案。
林歇洗了澡,才在床边坐下,就被夏衍拉进床内抱了个满怀。
林歇还没反应过来,夏衍就在林歇耳边低声说了句:“好玩吗?”
温热的气息落在林歇耳朵上,林歇拿不准夏衍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就没立刻开口询问。
直到夏衍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来,刚刚不想让我发现,都没能仔细看吧,现在给我好好地看,只许看我,不许瞧别的地方。”
霸道的话语不像领兵打仗的将军,倒像是对心爱的姑娘耍脾气的少年,听得林歇直笑:“给你一个惊喜嘛。”
她仰着头,满眼专注地看着夏衍,含着笑意的眼底仿若盛了一坛醇厚的美酒,叫夏衍光是看着就要醉了。
他吻上林歇的唇,又啃又咬,含糊道:“确实是又惊又喜,在看到你那一柜子书前,我还以为你又瞒了我什么要命的事。”
林歇被他吻得说不出话来,便就顺着他的动作,被压倒在了被褥上。
折腾半夜,林歇沉沉睡去,夏衍替林歇拂开脸上的发丝,为明天不得不告诉林歇的事情,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一早,丫鬟只端了水进来就被夏衍给打发了。
林歇漱洗完坐到妆台前,夏衍就站在她身后,只穿了裤子,肩头披一件外衣,手里拿着梳子在给林歇梳头发。
林歇倒是穿好了衣服,只剩妆发没弄,夏衍梳着她披散肩头的长发,她便拿着镜子,给自己上妆。
她偶尔还会转转镜子,看看身后一脸认真折腾她头发的夏衍。
若在她还是长夜军统领的时候有人告诉她,在未来的某天,她会如同寻常人一般,早起坐在妆台前,慢悠悠思虑着今日是要涂海棠红还是要涂枫叶红的口脂,身后还有个人如此自然,仿佛理所应当一般给自己梳着发,她恐怕死都不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