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晋气得不行,却不知为何硬生生忍了。
叫藏在暗处的长夜军们咋舌不已,纷纷怀疑自家医师是不是撞了邪。
待到天亮,昨夜听陈晋说完后在营帐外站了许久,后又被皇帐那边召去的林渊和萧蒹葭至今不曾从皇帐里出来。
但林歇却在喝了最后一幅药剂,又睡了小半个时辰后,醒了。
林歇醒来后还有些迷茫,只觉得身子难受,活像是死过一回似的。
林歇闻到了属于夏衍的气息,手脚也搭在熟悉的身体上,便下意识地收紧了手臂,被夏衍察觉她醒了,将扶她起来喂了口水。
等喝了水,夏衍又抱着她躺下,摆手脚盖被子,伺候地妥妥帖帖。
林歇晕晕乎乎地,不知今夕是何夕。
直到意识和记忆慢慢回笼,惊恐如同潮水,在林歇心头疯狂涨起。
可哪怕她整个脑子都木了,她想到的第一件事还是——这下该怎么编?
很有一股子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坚韧。
直到她听见头顶传来夏衍的声音,听见夏衍近乎平静地问她:“你将婚期推迟,希望婚前与我行夫妻之实,又不让我为你做任何事,未央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打算过要嫁给我?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想过,要和我白头偕老?”
林歇整个僵住,眼泪不受控住的溢满了眼眶,不停地往外流,停都停不住。
林歇张了张嘴,却像是失了声,说不出任何话来。
——白头偕老,若是可以,我也想啊。
等不来林歇的回答,夏衍就等着,反正他有耐心,也有时间,他可以一直,一直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