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闻风斋人颤抖不已,却还是尽力口齿清晰地说道:“消息是才从宫里传来的,说是不知为何,陛下昨夜突然就宣了夏衍入殿,今早上朝,直接便追封了夏启燕侯爵之位,夏衍继承镇远之名,封、封镇远侯,明日一早领兵出发,前往南境,重编镇远军。”
一门两侯,何等荣耀,陛下哪里是要兴师问罪,分明就是要为将军府撑腰。
不,现在该是侯爵府了。
这么会这样,是哪里出了问题。
靖国公眯起眼,开始回忆他记得的,所有关于镇远将军府的情报。
只可惜镇远将军府被打理的如同水桶一般密不透风,埋下的两个暗线也在上次镇远将军被召回后没多久,因往回传递消息暴露身份,被拔除了一个。
闻风斋至今不知道那条暗线当初往回递送的消息究竟是什么。
只知道在其后没多久,夏衍便去了军中待了小半个月,直到冬至前两日才回府。
剩下一条暗线他不想轻易动用,林歇知道将军府里有他的人,只怕那条暗线才一露头就会被她给剪了。
这可真是
靖国公坐着安静了片刻,眼底酝酿起了危险的冷意。
若是冒险一把,不是不能把如今的镇远侯府除掉,可没必要,这样会让不知为何站在镇远军那边的陛下注意到他,也会让林歇失了牵制。
他这里可没有能与她一较高下的高手。
所以只能就这么算了吗。
空气中响起一声碎裂的轻响,跪在地上颤抖的人几乎趴伏在了地上。
靖国公松开手,随手将被捏裂的茶盏丢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