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歇无法,只能忍着夏衍不肯消停的动作,依言弹起了曲子。
侧屋的半夏正拿着本不知从何而来的话本,在上头寻找三叶教给她的字,忽闻主屋传来琴声,她也只当是林歇在练琴,没放心上。
可慢慢的,琴声变得断断续续,曲不成调,到了最后,每一声琴音都隔得十分之久,幽幽传来,带着叫人发燥的悠长绵软。
半夏莫名觉得有些热,一边想着是不是屋里碳火烧太足了,一边起身去到窗边,把开了一条缝的窗口又打开了一些。
老旧的窗户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主屋的琴声彻底停了。
随后半夏便回了床上,收起话本盖好被子,沉沉睡去。
主屋,林歇的琴被夏衍就近放到了床头的柜子上,床架微微摇动,床帐也跟着晃荡不休,林歇抓着夏衍的肩膀,思绪飘忽,只觉得再冷的天,她都能被夏衍弄出一身汗来。
澡都白洗了。
第二天一早,累了一夜的林歇借口要练琴,就没去书院。
睡到日晒三竿,中午林歇出门,坐了府里的马车去问琴那里,听了问琴给自己准备的练习方法与曲子,待回了府,这才开始练起了琴来。
傍晚,三叶来了,还给林歇带来了一个消息——
“陛下觉得林安宁与你相似,起了要将林安宁收入后宫的念头。”
林歇一个错力,手指被琴弦划破。
她顾不上从指腹渗出的血珠,抬头冷声道:“绝对不行。”
不说后宫那种地方林安宁去了能不能活得下来,就说林安宁入了后宫,林渊只怕会更加站在陛下那边,若靖国公谋反事成,林安宁和整个北宁侯府都将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