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这是哪里话, 只是有关的文书记录下官确实无法拿来给您,还请世子体谅。”
大理寺内,君鹤阳听见自己被拒绝也不生气, 反而哥俩好一般,与拒绝自己的官员打商量:“那要不这样, 你让我们进去我们自己看,就算知道了什么, 那也是我们的本事,你不过只是没看好门而已, 如何?”
君鹤阳能在各阶层中混得风生水起, 很大程度上和他不摆架子的跳脱性格有关,以他的地位,即便是目中无人地命令大理寺给他放行也无人敢说什么, 偏偏他就是能如同少年胡闹一般给足人面子, 让受他所迫之人满心的无奈,就算知道不合规矩, 也不会刻意为难于他。
最后大理寺的官员做出退让, 要求是君鹤阳只可以带一个人进去,不能再多。
夏衍自然是要带的, 那君蕤就不能带了。
君蕤虽不甘愿,却也知道轻重。
但他怕留在大理寺会遇到林修,于是就去了外面等。
路边镇远将军府的马车还在等着,林歇端坐车内闭眼等候,夏夙掀开帘子朝外看, 看到君蕤出来,连忙把人叫来问。
君蕤不情不愿地过去把事情给说了。
“也不知道还要等多久。”夏夙看看日头,快到正午,便说:“我知道附近有家酒楼,不如我们去那里等吧?”
林歇没有意见,君蕤却说要在这里等着。
“可别,你敢一个人待这儿我还不敢把你一个人放这呢。”夏夙敲了敲马车壁:“赶紧上马,在酒楼那种人多的地方等着也能安全些。”
夏夙说的有道理,昨天才刚被行刺过的君蕤想不听都不行,因而气闷,稚嫩的脸上唇角抿起,腮帮微鼓,愈发像个孩子。
可不就是个孩子吗,才十二岁呢。
夏夙见君蕤骑马跟上,这才放下帘子,对着林歇道:“长得粉雕玉琢,怎么脾气就这糟?”
这个问题的答案林歇也想知道,明明小时候的君蕤也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