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同你说过,皇兄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为何阿芜不愿同我一道?秦逾闻言,心头一阵揪痛,哑声道,若是担心我身边还有旁人,往后我只迎你一人入宫可好?
三殿下无需如此为难。宋芜沉了脸色,开口道,我宋家有先帝御赐的免死金牌,只要不是叛君谋逆,怎么着也轮不到死罪。所以你们愿意去告状就请便吧,大不了我还是做回一介布衣。这战功军阶,我本也不稀罕。
宋芜虽是如此说,倒也没真以为事情有如此简单。只是让她因此委身于秦逾,她实是办不到。直到如今,才明白秦墨在自己心中的分量有几何。
告辞。宋芜敷衍了一礼转身便欲离去。
阿芜等等。秦逾见她要走,赶紧上前几步出声阻止。
宋芜脚步一顿,却是未转头。
我会同外祖与母妃说你已经答应了,只是能拖到几时却不可知。秦逾轻声道,叹息声几不可闻,你们,早做准备吧。
宋芜未料他会如此说,心中一时间却是有些五味陈杂。沉默了片刻,才回了一声多谢,只是再多,她也无法给了。
秦逾瞧着她疾步离去的背影,直到人消失在了回廊的尽头许久,才转身踱到了案几旁。看着那画上之人,忍不住又伸手抚了抚她的眉眼。只在无人之处,眼中露了几分掺着痛意的柔情。
你我终是,无缘了吧。秦逾心道。
父亲大哥,你们随我来。宋芜回了将军府,第一时间找了两人进了书房。
阿芜何事如此着急?宋琛见妹子脸色不好看,连忙问道。
却见宋芜未回话,便双膝一曲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