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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之后,她又将头用力往地上撞:“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我!”

她的情态实在太过可怕,瞧着就和疯了也没什么区别。

王氏和众仆妇都害怕起来,劝的劝,撤的撤,没多会儿功夫,就走了个干干净净,只剩孟萍萍一个人瘫在地上痛哭。

彩鸢跌跌撞撞地赶过来:“这是怎么啦?婢子老远就听着闹得厉害,怎么就让您一个人在这哭啊,其他人呢?”

孟萍萍好不容易缓过情绪,哽咽着道:“你老远就听着闹得厉害,是吧?”

彩鸢猛点头,解释:“婢子不是故意不管您的,是主母叫婢子过去询问当天的情由……”

孟萍萍恍若未闻,晃悠悠地站起身来,低声道:“原来一家老小都听见了……”

可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维护她,或是替她解围。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王氏羞辱她、欺负她,因为他们都觉着王氏是对的,她是错的。

她不该拖到今天还不嫁人,她不该抛头露面往外走,她不该被人欺辱,害家族卷入这种麻烦中。

至于她是不是委屈害怕,没有人关心。

因为在他们看来,她所有的委屈,都是离经叛道、咎由自取而来。

这里留不得了。

孟萍萍摇摇晃晃地往外走,彩鸢撵着她追。

“萍娘,您要去哪里啊?您别急,老太公不是不在家嘛,等他回来就好啦!”

孟萍萍没搭理,也不要彩鸢跟着:“我是个无能且无用之人,你跟着我没前途,别跟来了!”

彩鸢不听,她就用力把彩鸢一推,拎起裙子,拔足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