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简陋,委屈控鹤监了。”她半垂着眼,表现出十分的尊重谨慎。
张五郎笑道:“外出途中,不用讲究那些虚礼。”
看似十分通情达理,实则颇为受用这被人捧着的滋味。
杜清檀正专心诊着脉呢,张五郎突然道:“最近大概是太忙,我总觉着有些倦怠,会不会是肾虚?”
啊……这!
宋大娘在一旁听着,震惊得都不会动了。
哪有年轻男人对着年轻女医,上来就说自己肾虚的?
怎么看,都有点不对劲啊!
杜清檀却是眉头都没动一下,微笑着收了手,云淡风轻。
“您很康健,脉象强劲有力。不过呢,食医讲究顺时养生,从长远看,也可以吃一些药膳调理。”
笑话,肾虚能吓死人吗?
至少吓不死她。
毕竟有些招摇撞骗的大夫,最喜欢的就是,高深莫测地对着所有成年男人说一句,某某,您这有些肾虚啊!
被吓到的通常是男人,而不是女人。
至于圣人的男宠嘛,管他是不是有其他意思呢?
就算真的肾虚,那也必须不能肾虚,这可是吃饭的家伙啊,被她说是坏了,人家先就得弄死她。
不就是想吃那方面的补药吗?
可以的,小杜大夫食方储量丰富,信手拈来。
张五郎看着杜清檀笑了起来:“早前有人与我说,你是个妙人,果然很有意思。”